漫谈围场地名

上世纪八十年代,在河北省围场县黑山口水库发现了四五千年前的石锄、石斧、石锤等简单农牧工具,证明这块荒蛮之地曾有史前文明存在,此后一直是北方少数民族的游牧地。围场在殷商时称鬼方,春秋时属燕国,秦汉时属渔阳和右北平郡,唐朝时属松漠都督府,五代时称平地松林或千里松林,属辽国皇帝狩猎之所,明朝时为弃地。山戎、东胡、乌桓、鲜卑、库莫奚、契丹、鞑靼、蒙古、女真等古民族象春草一样,春发秋枯,你来我往,生生不息。清康熙二十二年,在围场设皇家猎场,建哨口、修边壕、定律例、任总管,派八旗兵驻守,成为皇家猎苑----木兰围场。

围场作为行政区是清朝末年设置的。光绪二(1879)年,清朝为以裕国库,以利民生,而开围垦荒,设粮捕同知,名曰围场粮捕厅,也称围场厅,其职能与现今开发区管委会相仿。光绪二十五年改为粮捕府,开围放垦晚期,迁移之民趋于定居,生齿日增,治安恶化,遂改为抚民厅,属直隶省口北道管辖,与张家口、多伦、独石口(赤城一带)合称为北四厅,光绪三十二年,设开垦局,派热河道台何昭然(字子震)为屯垦总办,负责围场放垦事宜,围场绝大部分地名由此产生。民国元(1912)年建立县治,属热河特别区,日伪时期属伪热河省,1956年国务院撤消热河省,围场划归河北省管辖。孙中山革命者时,提出了“驱逐鞑虏,恢复中华”的革命口号,一些蒙满贵族和旗民,有的耻于前朝遗民,有的迫于政治和世俗压力,便隐瞒了蒙满族身份,上世纪八十年代,国家落实民族政策,原被误登记为汉族的蒙古族、满族恢复本民族,境内少数民族骤增,1989年改为少数民族自治县。

从围场自开围放垦开始,固定居民大量增加,民族构成多元化,在不同文化、不同民族、不同历史背景的影响下,蒙古语、满语与北京、东北、山西等方言的相融合,经过一百四十多年的发展,形成了具有多民族特点的方言和地名体系。出于对家乡的眷念,我经常查阅相关书籍,感到围场方言具有“生硬”、“京腔”、“山野之味”及儿话韵较重的特点。如:做读(揍zuo四声)、安读(庵nan一声)、我读(往wang一声)、册读(?儿chai三声)、泽读(宅zhai二声)、学读(淆xiao二声)、赤读(尺chi四声)、俊读(俊儿jun r)、玉读(玉儿yur)、海读(海儿hair)、觉读(觉儿jiaor)等等。而这些特点,无一例外地体现在,包括地名在内的词汇中,围场地名的另一特点就是通过直译、意译产生由蒙古语、满语、汉语混用的地名。如:新拨、旧拨、卡伦、克勒沟、白云摸得、前得勒已等,这些都是形成围场方言的基础。目前,围场境内的乌拉岱河川、伊逊河川、伊玛图河川、燕格柏河川、七宝邱(奇卜楚高)河川、西路嘎河川等均是用蒙满语命名的,现在除了部分七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和交通比较闭塞的地方外,很难听到纯正的围场方言了,但从讲话的语气特点和偶尔冒出的词汇中,仍带有围场方言的特征。围场现有各类标准地名4000多个,因时代变化、民族习惯变化及行政体制调整,很多地名已经沉入历史长河,这是民族文化的流失,是非常可惜的。笔者现分类介绍一些地名,或许能激起围场人的民族皈依感和溯源心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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